王司捏着手机愣了两秒，张旭豪？这可是未来外卖界的狠角色。他对着听筒轻笑：“张总倒是消息灵通，我这儿刚忙完军训。”

“王总现在可是 SX大学的名人。”张旭豪的声音带着笑意，“我就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，要是你方便，现在就能见。”

“够急的。”王司瞥了眼墙上的钟，晚上八点，“等着，我这就过去。”挂了电话，他抓起外套就往外冲，周明在后面喊：“不跟百度那边打个招呼？”

“让他们等着。”王司头也不回，“饿了么可比百度有意思多了。”

咖啡馆里，张旭豪穿着件简单的白 T恤，面前摆着台笔记本，屏幕上是饿了么的后台数据。“王总请坐。”他推过来杯美式，“我直说了吧，想跟‘街探’合作外卖业务，你们有商户资源，我们有配送团队，强强联合。”

王司搅动着咖啡，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2012年的饿了么还没形成规模，急需线下商户资源。“合作可以，但得按我的规矩来。”他抬眼看向张旭豪，“抽成三七分，我们七，你们三。”

“你咋不去抢？”张旭豪差点喷咖啡，“现在行业里都是五五开！”

“那是别人，我这不一样。”王司点开手机里的商户列表，“‘街探’现在有一万多家合作商户，光 SX大学周边就有两千多，你要是自己谈，半年都未必能拿下。”他凑近屏幕，“而且我的用户都是精准的消费群体，你算算能省多少推广费？”

张旭豪沉默了，手指在桌面上敲得飞快。王司知道他在算账，也不急，慢悠悠喝着咖啡——上辈子饿了么就是靠校园市场起家的，这辈子他要提前截胡这块肥肉。

“六成。”张旭豪突然抬头，“我们四，你们六，这是底线。”

“成交。”王司伸出手，“但得加个条件，饿了么的配送数据要对‘街探’开放，我要做用户行为分析。”

张旭豪握住他的手：“你比我想象的更贪心。”

“不贪心干不了互联网。”王司笑了，“明天让你的人去公司找赵磊签合同，我那边还有事。”

刚走出咖啡馆，百度的电话就追来了：“王总，我们在公司等你签字呢，合同都拟好了。”

“签个屁。”王司看了眼时间，“现在都九点了，明天再说。”他拦了辆出租车，“去公司。”

办公室里灯火通明，赵磊正趴在桌上数钱，见王司进来，举着一沓现金喊：“商户贷的利息到了！一天就赚两万！”

“出息。”王司踹了他一脚，“饿了么的人明天来签合同，你盯着点，别出岔子。”他走到陈默工位旁，“部队的项目咋样了？”

“专家找到了，开口就要五十万咨询费。”陈默揉着眼睛，“我让财务打了十万定金，他说明天带资料过来。”

王司点头：“钱不是问题，关键是把保密模块做好。对了，百度的合同你看过没？有没有坑？”

“看了，没啥大问题，就是独家授权那条有点狠。”陈默调出文档，“他们要求‘街探’不能用其他地图的数据，这对以后拓展外地市场不利。”

“没事。”王司打了个哈欠，“先用着，等咱自己的地图数据成熟了，随时可以换。”他突然想起什么，“明天让林薇表姐招几个学测绘的学生，咱自己做地图标注，以后不用看别人脸色。”

第二天签百度合同的时候，眼镜男盯着王司直皱眉：“听说你跟饿了么合作了？”

“这跟百度有啥关系？”王司签得飞快，“你们投的是‘街探’，又不是我这个人。”他把签好的合同推过去，“钱尽快到账，别拖。”

从百度那边出来，王司直接去了部队后勤处。张处长递过来份文件：“这是需求清单，主要是食堂和澡堂的排队系统，还要加个物资申请模块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王司翻了两页，“一个月之内搞定。”他突然想起陈默说的保密模块，“技术上我们加了军工级的加密，保证数据安全。”

张处长笑了：“你们这帮年轻人，脑子转得就是快。对了，军区大院里有不少军属想找兼职，你们公司要不要？”

王司眼睛一亮：“要！当然要！”军属知根知底，还能跟部队搞好关系，这买卖太值了。

回学校的路上，周明发来消息：“李浩在宿舍堵你，说你不配合学生会工作，要去教务处告你。”

“让他告。”王司懒得理，“校长刚跟我吃完午饭，说要把‘校圈’列为学校重点扶持项目。”他突然想起三舅家的表哥，“让你爸跟我三舅说，明天就让表哥来公司报到，先从地推做起。”

刚到宿舍楼下，就看见李浩带着两个男生站在那里。“王司，你什么意思？”李浩拦着他，“校长让你配合推广，你让个代理应付我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王司挑眉，“我忙着赚大钱，没空陪你过家家。”他绕过李浩就走，“对了，你爸是教育局的是吧？让他多关注关注‘校圈’，说不定以后还能合作。”

身后传来李浩的怒吼，王司懒得回头。周明从宿舍探出头：“牛逼啊，这都敢怼。”

“怼他咋了？”王司往床上一躺，“他爸要是敢使绊子，我就让百度和红杉的人去拜访拜访他。”他掏出手机，比特币已经涨到二十五美元，账户里的数字看得他心里发烫。

下午军训休息时，陈默发来视频：“部队的专家来了，说我们的技术方案可行，就是得加个物理隔离模块。”镜头里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指着屏幕说话。

“让他尽管弄。”王司压低声音，“钱不够跟我说。”挂了视频，他看见教官正盯着自己，赶紧站好——这军训再有三天就结束了，到时候就能全身心搞公司了。

晚上视频会，林薇表姐举着份名单喊：“军属招了十五个！都是本科以上学历，还有两个会俄语的！”

赵磊抢过镜头：“饿了么的合同签了！明天就开始对接商户，估计下周就能上线外卖功能！”

王司听着他们的汇报，突然觉得浑身是劲。挂了视频，周明凑过来：“明天有计算机导论课，听说老师特严，点名贼勤快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王司点开课程表，“你帮我占个座，我可能晚点到。”他突然想起张旭豪说的，饿了么想在全国高校推广，这倒是个机会——“校圈”正好可以借他们的渠道扩张。

刚想给张旭豪发消息，手机突然响了，是个陌生号码，归属地显示北京。王司接起来，听筒里传来个沉稳的声音：“是王司吗？我是雷军，想跟你聊聊小米投资的事……”

王司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一抖，雷军？小米也要来掺一脚？他看着窗外的月光，突然觉得这创业的路，比他想象的还要热闹。